第354章 祖国人想去哥谭

    “观众反馈非常热烈！他们对新出现的英雄很感兴趣！”

    这位同样叫彼得的工作人员滑动了两下平板，向祖国人与凯文导演展现观众的留言，以及近些天《哥谭秀》的收视数据。

    彼得继续解释道：“这段时间哥谭秀的收视率一直有在下滑，观众们普遍反应审美疲劳。

    这次新英雄的出现，给他们带来了新鲜感，他们希望能继续展现新英雄的剧情。”

    听完彼得的报道，接过平板查看了一下详细数据，凯文的脸上顿时露出笑容！

    之前想要加入猫女，也是考虑到这一点。

    毕竟无论《哥谭秀》再怎么受欢迎。

    一档节目播出了30年，也多少让人有些疲劳了。

    今晚这事，也算是他因祸得福。

    最主要的是！

    只要《哥谭秀》的收视率还好，他就能向祖国人求情。

    至少今天能把小命给保下来了。

    凯文挥挥手，让小员工先下去。

    彼得却没有走，反而有些犹豫的看向一旁祖国人。

    祖国人对此很熟悉。

    他勾起嘴角笑着招了招手：“来吧！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！”

    彼得兴奋的走到祖国人身旁，掏出手机和对方拍照合影。

    又是一番感谢以后，小员工这才离开了导播厅。

    彼得一走，凯文导演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恭恭敬敬的对祖国人点头哈腰：“祖国人，您看今天这节目……”

    祖国人知道光头佬想说什么，他没有理会，只是背负双手，缓缓走到眼前的大屏幕面前。

    这里有一个主屏，许多块副屏，上面都呈现着哥谭市各处不同的景色。

    此时的主屏内正在展现蝙蝠洞中昏迷的蝙蝠侠。

    这也是全球观众们所能看见的画面。

    更远处，楼下的大厅之中，还有数百名员工在下方忙碌。

    每人工位面前摆放着一块巨大的屏幕，仿佛保安亭的门卫一般，监控着哥谭的各个角落。

    更远处，楼下大厅的边缘，更有一圈顶到天花板，比巨幕电影院更加夸张的全城监控。

    这里的员工们每天的工作量都很高。

    因为哥谭市这座大城市，并不会时时刻刻都按照剧本运行。

    所以他们需要时刻监控哥谭的各个重点位置。

    一旦出现有价值的画面，就要上报导演组。

    经过商讨后再看看能不能导播给观众们看。

    是的。

    虽然《哥谭秀》号称直播。

    但其实是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差的。

    这个时间，就是导播厅工作的时间。

    祖国人靠他的超级视力，一眼就在巨幕监控中发现了许望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盯着许望骑着摩托穿梭在老城区，终于开口询问：“有他的信息么？”

    “有的，祖国人，有的！”

    凯文抬手在平板上快速点了两下，上面很快出现许望的详细信息。

    惴惴不安的把平板递给祖国人，然后如个鹌鹑一般站在一旁，一点声音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生怕祖国人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。

    手握平板，祖国人详细看了看。

    看到许望亚裔的身份，他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。

    又看到许望的铁牛快餐集团给沃特公司打钱以后，皱紧的眉头立刻松开。

    但直到翻阅到最后，祖国人都没看见他想要的看的资料，顿时又皱起眉：“没有打过五号化合物的记录……那他的身手是怎么回事？难不成还是真是自己练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，大多数的超人类，都是注射过五号化合物的。

    作为生产五号化合物的公司。

    沃特集团拥有全球绝大多数超人类的资料。

    这个因为想打广告才申请进入哥谭的许望，大概率是靠自己锻炼才有这么好的身手的。

    因为有钱人一般不会注射五号化合物。

    哪怕真的渴望超能力，也绝对会选择沃特公司这种正规公司。

    而不会去选择地下黑市流通的流通货。

    不然真出了什么事，找到沃特公司，公司也不会受理。

    确认了许望的身份，以及能力来源以后，祖国人也就对他失去了大部分兴趣。

    既然只是一个经过训练的普通人，那么也就翻不起什么浪花。

    哥谭秀的抗风险能力还没那么差，不至于被一个普通人搞崩溃。

    既然现在许望的辐射侠反响还行，那就让他继续留着好了。

    随手把平板丢给了凯文。

    祖国人一边往外走，一边拿手指着他：“和那小子签约，告诉他规矩，不要再像今天这样随便乱来。

    不然就除掉他。

    超级英雄也是可以牺牲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！我保证能做好，现在就让人去给他编写人设！”

    凯文紧紧抱住平板，对着祖国人又是一阵点头哈腰！

    祖国人这时已经走到门口，手都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他脚步停下，扭头看向紧张的凯文，突然询问道：“观众们既然这么喜欢新英雄，那你说我去哥谭客串一下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说完，祖国人还显得有些期待。

    凯文闻言瞬间就绷不住了。

    《哥谭秀》虽然对外宣称绝对真实的超级英雄成长史。

    但它本质上还是一个电视节目。

    祖国人突然乱入，很容易打乱哥谭的节奏。

    而且最主要的是……

    凯文又悄悄的看了一眼祖国人，然后赶紧低下头。

    祖国人曾经也是沃特公司手下经营的一个英雄，本质上来说，和哥谭的蝙蝠侠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十年前，祖国人带队离开沃特，并用武力震慑世界以后。

    所有知情人都不能再说他被沃特公司营销的那段日子。

    这对祖国人而言，就是个黑历史。

    可现在，祖国人却因为渴望《哥谭秀》的流量，竟然萌生了进入哥谭的想法！

    祖国人敢想，凯文却不敢说啊！

    生怕一个没注意，就被喜怒无常的祖国人迁怒了！

    要知道。

    《哥谭秀》是30年的老节目了。

    算是沃特公司很早期的一个节目。

    只不过10年前哥谭秀的体量还没有这么大，只是在美洲播放。

    直到10年前，祖国人用武力调停了全球战争，成为了人间之神，无冕之王以后。

    他因为厌恶自己过去的黑历史，依旧把蝙蝠侠关在哥谭市，持续运营《哥谭秀》。

    让《哥谭秀》的影响力遍及全球。

    除了赚钱以外，最主要的想法，就是享受这种掌握他人人生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对祖国人而言，非常重要。

    甚至每天看着《哥谭秀》，看着那个在他掌控下毫不知情的蝙蝠侠，祖国人都能产生快感。

    他不止一次的把这个作为自己的深夜消遣了。

    一杯母乳，一台播放《哥谭秀》的电视机，快活似神仙！

    导演凯文并不知道祖国人的癖好。

    但身为沃特公司的中高层，他知道祖国人那些点不能招惹。

    所以在听到祖国人又一次不过脑的问话以后，他并不急着给答案，只是道：“观众们要是看见您出现在哥谭，肯定会很兴奋！但是你也知道的。

    您的实力太强了，您是人间之神。

    又有什么反派值得让你出手呢？

    所以我们还得再从长计议。”

    凯文只希望祖国人是一时兴起，所谓拖一下，扭头就忘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祖国人是怎么想的。

    他沉吟了一会儿，没有给凯文任何回应，直接推门离开了。

    这让凯文松了口气的同时，又有些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祖国人实在是太吓人了！

    导播厅一层工作大厅中。

    工位在边缘角落的彼得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他好像在正常工作，但其实已经紧张得大脑快要窒息了。

    他右耳之中带着个耳机。

    这耳机大家都有，是沃特公司工作需要的。

    但彼得的耳机，却经过了一些改造。

    不仅有加密通道，此时还在通过平板监听着二楼总导演办公室的声音。

    听到祖国人想要进入哥谭以后，他的双眼闪了闪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很快。

    监听的音频文件发出送去。

    彼得耳机内突然响起了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：“修伊，干的不错！小子！继续监视。”

    修伊·坎贝尔。

    这才是彼得的真实身份。

    不过很显然，现在的他，是一个潜伏在沃特公司的间谍。

    这家伙才是《黑袍纠察队》的主角。

    但显然，他的存在感全被祖国人和比利·布彻抢光了。

    修伊听见耳机内布彻的声音，终于透露出一丝打工人的疲惫。

    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巨大屏幕，看着里面被分割成一个个小块的监控画面，抱怨的吐槽了一句：“我一直在监控。”

    监控画面之中。

    许望已经骑车回了家。

    他的肩膀上甚至还扛着一台检票闸口。

    把检票闸口往店门口一放，这下终于和旁边的售票机凑成了一对。

    接通电路以后，许望自己在售票机那里买了票，又通过闸口刷票入店，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：“不错，有那味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回来了？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。”

    餐馆之中，消失了一个白天的史蒂夫老头正坐在那里看电视。

    见到许望以后，立刻就开始说“好听话”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关心，我以后也会亲眼看着你死的。”

    许望走向史蒂夫，又询问道：“你旷工一天了，这是去把钱都还完了么？”

    提到还钱，老头的脸色明显很不好看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点了点头：“都搞定了，这下他们不会再来骚扰我了。”

    听史蒂夫这么说，又联想到今晚自己的所见所闻，许望好奇的询问：“你说这里是摄影棚，那些黑帮和反派都是演员。但我看他们比真的黑帮还真诶。

    哪怕是在外面，混黑的也不敢随便杀人的吧？”

    史蒂夫撇了撇嘴：“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一个人性实验。

    实验组召集24人，给他们按照囚犯和狱警分好组。一开始大家都能嘻嘻哈哈，没有矛盾。

    但是很快，实验人员的环境开始迅速恶化。

    被赋予狱警身份的实验者，因为实验组制定的规则，逐渐开始滥用起他们的权力。

    最终出现羞辱、和体罚。

    随着时间推移，双方再也没有一开始的轻松，反而越来越像真正的狱警和囚犯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史蒂夫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但聪明的许望很快就理解史蒂夫想要表达的意思了：“我懂了，斯坦福监狱实验，是吧？我也听说过。

    实验组希望通过模拟监狱的环境，用来观察权力结构和环境如何对人产生影响。

    哥谭就是这个监狱。我们这些生活在哥谭的人，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那些实验人员。”

    史蒂夫冷着脸看着电视，双眼却并没有聚焦在屏幕上。

    他冷笑了一声，又道：“30年了！

    哥谭秀已经维持30年了，生活在里面的人，就算一开始是演员心态，经过这么长的时间，也早就和角色不分你我了。

    更何况，哥谭市根本就没有法律，或者说沃特才是这里的法律。

    他们只要完成好导演组偶尔的工作，其余时间，这座城市就是他们的游乐场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，反派也就成了真反派，黑帮也就成了真黑帮。

    也因为这里的无法无天的环境，外面很多高层人物，会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，转移到哥谭来。

    也有人看准了这里发财的机会，自愿注射五号化合物进入哥谭。

    这里可不是一个单纯的摄影棚，这里是一个真正鱼龙混杂的罪恶都市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老头又看向了许望，无比深沉的道：“小子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了哥谭，又对哥谭什么都不了解。但我给你一个建议。

    你最好不要把这里当做过家家，一不小心，是会真死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哇哦！”

    许望眼睛闪闪发光：“那真是太好了！”

    见许望这样，老头翻了个白眼：“你也是个神经病，哥谭全是神经病。真想死就早点死吧。

    你死了，我就不用在这里守着这个破店了。”

    “咚咚咚！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。

    许望扭头看去，发现竟然还是两个熟面孔。

    是他刚刚穿越过来时，想要杀他的两个警察。

    这俩警察看见许望的表情也是一脸怪异，跟看鬼一样。

    不过导演组都发话了，他们也只能过来办事。

    那个黑人警察率先开口：“许望先生是吧？我们是沃特派来和你接洽合同事宜的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非常熟练的就要迈过检票闸口进店。

    “呔！”

    许望立刻瞪眼呵止了他：“没看见要刷票么！买票入内！”

    许望这么一说，黑人警察这才发现，自己面前竟然有个检票闸口。

    这玩意实在是太熟悉了。

    他每日通勤都直接迈过去的。

    以至于下意识忽略了它的存在。

    看着闸口上熟悉的涂鸦，这名黑人警察都忍不住惊呼：“法克！哥谭捷运怎么开到这里来了！”